木言不言

九头蛇队长/绝境铁人，交锋和利用。

希望能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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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九头蛇7号基地]

“九头蛇136号实验对象记忆提取成功，正上载至存储中心。”

“神盾137号实验对象本体记忆隔离完成。”

“136号记忆下载并注入137号实验对象。”

“注入完成，开始记忆融合。”

Steve站在实验室外看着里面两个赤身裸体的实验品，背在身后的双手收紧。他希望这次融合后的试验品能够成功投入使用，一名在保留自身生活经历，同时有拥有九头蛇理念的神盾局特工是到天空母舰上成为卧底的不二人选。

137号试验品突然开始剧烈抽搐，束缚带在他手腕和脚腕上磨出暗红的痕迹。一分钟后抽搐停止，有人上去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

“队长，试验品无自主意识，无基本生理反应。”实验负责人推开门摘下口罩，他说话的时候弓着腰不敢抬头，鬓角有汗沿着侧面滑下砸在地上。

“失败品惯例销毁，”Steve一只手托起惶恐的负责人，语气温和，“继续下一组实验，在成功前不要休息。”

早就有负责善后的人把两个实验对象从里面搬上滑轮担架，他们推着车快速进入焚化室后把两个毫无知觉的实验品投入焚化炉，高温火焰半小时内就把一切烧成灰烬。

“他们进去的时候还活着呢，不能动，活活烧死就是这样。”善后的一个人指着焚化炉悄声说。

“闭嘴，”另一个急忙打断他，小心地看看四周，“闭嘴。”

Steve从实验室离开后下行到武器部，Zola看到他后拿出一把手枪递过去。

“我不用枪。”Steve没伸手去接。

“愚蠢。这是声波发射器，我在原本的基础上提高了输出，可以完全剥离液态金属。我还做了一个微型触发开关，你可以把它藏得隐蔽点。”Zola把它扔进Steve手里。

Steve把发射器收进腰间的皮套里，“我的盾牌呢？”

“你的感谢呢，”Zola从里面取出盾牌，“它现在不会受到液态金属影响。”

“如果有用的话，我会回来表达感激之情的。”Steve给了Zola一个背影。

[旧金山斯塔克岛]

Tony站在海边，整个岛上除了他外空无一人。在现在出去测试新升级的盔甲性能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这个想法还没有完全成型前，液态金属就从大厦里飞了出来包裹住他的身体。

“好孩子。”Tony在金属后面露出微笑，然后升上高空。

“Jarvis，今晚来个派对。”

“好的，Sir，但我怀疑您目前的‘声誉’会大大减少可能参加派对的人数。按照五十人的规格准备可以吗？”

“五百人，告诉他们凡是参加的可以获得三天免费绝境软件的使用期。”

“好的，Sir.”

Pepper在一年前公布了Tony关于绝境病毒的研究目的和绝境软件的意图，科技天才数年不眠不休的成果其实用两个字就能概括：控制，而公众憎恶被控制。这之后Tony的骂名慢慢累积得比斯塔克大厦还要高。

“控制从来都存在，他们只是需要营造自己还生活在自由社会中的假象而已。Pepper，你如果知道这一点就不会离开。”Tony在Pepper辞职前对她说。

“铁幕、绝境病毒、操纵平民思维，我离开是因为你对人类的藐视。你开始假扮成神，Tony，而我惧怕看到你最后成为的那种‘东西’。”

“我并不是假扮成神的人类，我是混入人群的神*。”

Jarvis发出派对通知的三十分钟后斯塔克岛就聚集了从旧金山各地前来的人，每一个都光鲜亮丽，每一个都拿出手机点开绝境软件，每一个脸上都挂着期待又饥渴的表情。

Tony穿着盔甲悬停在半空，满意地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看着他们隐藏起对自己的厌恶，渴求用他的发明来维持美丽的面皮。

贪婪才是原罪。

“泳池里已经灌满香槟，现在开始狂欢吧。”

Tony的尾音消散时所有人的手机都同时响起，三天的使用时间已经加入到账户中。

“我爱你，Tony！”

“让我去你的床上吧！”

尖叫声此起彼伏，Tony落在人群中央随手揽过两个女人，“那就跟我去床上吧。”

“我们不是来...你知道，来作乐的吗，这看上去可不像你的卧室。”

Tony径直飞入实验室，全息屏幕在他进入的一瞬间亮起。被带进来的女人不解地看着上面的数据，指头在发尾绕了几圈后忍不住发问。

“不，甜心，我们是来工作的，”Tony说，“Jarvis，启动她们的绝境控制系统。”

“已经启动，Sir.”

“很好，现在才是派对时间。”

Tony看着前一秒还试图同他调情的女人此刻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瞳孔对直射光没有反应，他下了“左转”“向前走三步，步长一米”几个类似的简单指令，她们都完成得很好。

“测试在对象拥有自主意识时对指令的服从程度。Jarvis，开启...”

“Sir，Nick Fury局长正在纽约同Steve Rogers队长进行会面，监测到内容涉及‘7号基地’。”

Tony一直在监视九头蛇在加州的7号基地，但无论他放出多少无人机侦查，得到的情报也少之又少。他所掌握的只有基地在进行记忆融合的实验，进行到哪一步、是否成功都无从知晓，整个实验的主导人是谁也是个谜。

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不能掌控一切的感觉了，这让他觉得有趣。

“那我怎么能错过，”Tony立刻准备离开，“继续监控那两个人，J，试一试恢复百分之三十自主意识。”

[纽约神盾天空母舰]

“我们在加州发现疑似九头蛇的实验基地，但目前的情报不足以确认，也无从得知实验项目是什么。”Fury在简报室里说，整个房间里只有他和Steve两个人。

“你需要我潜入侦查。”

“参加这次行动的人越少越好，我们不想打草惊蛇。”

“我带五名特工就行。”Steve点头。

“具体坐标已经发给你，现在——”

简报室的窗户突然碎裂，Fury的话被打断，他立刻拔出枪半蹲在桌旁。Steve把盾牌从背后拿下换到左手，凝神盯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入侵者。

“你们打招呼的方式还是这么特别，”“入侵者”在快速飞行后急停在被打碎的窗玻璃前，“我只是想试试新升级的斥力炮，玻璃我会赔偿的。”

“Stark.”Fury站起身来，但没有放下枪。

“你也中午好，Fury，还有Rogers队长，”银白色盔甲落在简报室内语气轻松地问候。

“我们现在就可以将你收押，Stark.”Steve说。

“我听说你们在讨论九头蛇，”Tony拉开一把椅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基地在加州，那可是我的地方，我能帮忙。”

“你自己走进监狱去就是最大的帮忙。”Fury右移了一些，准备摁响警报。

“别动，我看见了哦。”一丝细长的金属延展着探向警报按钮，缠住后收紧。按钮慢慢融进了液态金属里。

“我只是想帮忙，队长，”Tony转过去对着Steve说，“九头蛇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再说我可能有你们愿意知道的情报。”

“理由。”Steve吐出两个字。

“这么说吧，我很无聊。”Tony伸了个懒腰，听上去懒洋洋的。

Fury还想说什么，被Steve抬手截住，“Stark说得有道理，他的铁幕几乎遍布加利福尼亚。并且我会看好他。”

“我保证乖乖的，Cap.”Tony举起双手接口。

[加州九头蛇7号基地]

“我的铁幕遍布加州？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关注我，”Tony说，“冲着这个我都要给你免费的绝境病毒。”

Steve不说话，他抬起右手，身后的五名神盾特工立刻停下。细微的电流声从耳机里传来，Tony检测到干扰来自于Steve的腰间，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队长一眼。

“Captain，通信被切断。”一名特工低声说。

“九头蛇一定在周围放置了干扰器，”Steve说，“东侧入口巡视结束，放轻脚步跟紧我，我们从那里潜入。”

正如Steve所说，他们在进入东侧入口时没有遭到抵抗。Steve走在最前面，Tony安静地漂浮在空中。当通道出现一个左转口时有脚步声传来，耳机里再次出现电流的声音。

“发现入侵者！”

警报声和叫声几乎同时响起，数十名全副武装的九头蛇特工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紧接着有气体从墙壁的管道里渗出。在Steve发出指令前身后的一名特工就开始了攻击，子弹打在九头蛇的身上又被弹回来，然后他们也开始了扫射。

Tony下意识拽着Steve的胳膊飞出攻击距离之外，然后在他准备飞回去加入战斗时听见Steve说：

“停火。”

他的声音不高，也未见慌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过。

“他们是新的实验对象，停火。”

“通讯被切断，他们听不见...”Tony说到一半顿住，“等等，你不是在和他们说话。”

占尽上风的九头蛇特工立刻停止了攻击，半跪在地上等待着进一步的指令。神盾那一方被射中的全部都是腿部和胳膊，在不明气体的作用下接连倒地。

“带到实验室去，”Steve走到他们面前，“其他的伤暂时不用管，止血就行。”

“是的，队长。”

Tony从半空中落下，金属遮盖住脸部看不到表情，但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奇异的愉悦：“难怪我没办法查到这里的负责人，九头蛇队长。”

Steve的回应是从腰间抽出Zola的那把声波发射器对准Tony，摁下扳机的一刹那盔甲像是粘稠的独角兽血液一样四散开来，只留下里面的——

里面是空的。

“声波发射器，完美，”Tony的声音继续从空无一人的原地传来，“但你以为我会就这样把自己暴露在一个未知的基地里吗？”

地面上的液态金属迅速上升扑向Steve，它完美地在男人周围形成盔甲，然后带着他腾空而起。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Rogers.”

另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不远处的一处山坡，看到空中的Steve后满意地跟了上去。面甲下是微笑着的Tony Stark，他刚刚获取了7号基地的全部研究数据，Jarvis已经完全封闭了这里，没人能进去也没人能出来。

[旧金山斯塔克岛]

Steve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张床上，液态金属依旧包裹着他。手脚都没有捆束，但就是动弹不得。隐约有指令和交谈的声音传来，他费力地偏过头去，看见Tony和两个女人在另一边的一处平台上。

“告诉我你的基本信息。”Tony对其中一个人说，然后那个女人开口报出了姓名地址和其他的内容。

“声音太平板，Jarvis，情绪提升10%.”

“完成。”

“再说一遍。”

这次的声音鲜活了很多。

“Stark.”Steve开口，觉得嗓子里像过了一遍金属。

“你醒了，”Tony边走过来边下了另一个指令，“你们先休眠。”

“看来你利用绝境病毒控制人类行为的实验取得了进展。”Steve说。

“而你利用记忆融合塑造实验对象全新现实的计划失败了，”Tony悠闲地抚摸着金属的外壳，他似乎很享受Steve的失败，“但不得不说令人敬佩，我没想到你已经走到人体实验的阶段。”

“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把我带到斯塔克岛，”Steve眨眨眼睛，他能感觉到液态金属在周围收紧，“我们需要合作。”

“‘让我把你带到这里来’？Steve，你忘了你是个俘虏。”

“美国队长与前钢铁侠潜入九头蛇基地，五名神盾特工牺牲，Tony Stark俘虏美国队长并接管7号基地。”

Steve一字一句地说，“我猜这是明天号角日报的头条，感谢你的‘俘虏’让我能暂时离开神盾的视线。”

“一手好棋，Rogers，我都快为你鼓掌了。”Tony不怒反笑。

“你总是没有计划，从前是这样，现在也如此，这让你没办法取得胜利。”

“是啊，但不知怎么回事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并且九头蛇的研究内容我也全部拿到，这就让你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

液态金属再一次收紧，Steve的手臂开始发麻。但他并不慌张，这场交锋他已经模拟过数百遍。

“但你没有九头蛇的计划，它们在我的脑子里。”

“我不需要计划。”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输。”

Steve用舌头压下牙根的微型开关启动了声波发射器，在液态金属四散的瞬间跳起来掐住Tony的脖子：“所以我们最好还是合作吧。”

Tony一手握住Steve的手腕，另一只手向前伸出。

“在声波攻击停止前你心爱的液态金属都不会听话了。”Steve说着，推着Tony把他压在实验室的玻璃上。

“的确...不会...”Tony的脸开始涨红，“但你忘了...我并不是只有它。”

金红色的斥力炮飞来迅速地武装起Tony的小臂，他带着它砸向Steve的后颈。

“我并不需要跟你合作，但那大概会很有意思，”Tony看着倒在地上的Steve，“所以我会考虑一下。”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END.

*我并不是假扮成神的人类，我是混入人群的神：这句话改自《Superior Ironman》，原句I'm not playing God. All this time, I've been playing hu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