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不言

杂食动物 没有节操

【盾铁】Neighborhood(6)(全员普通人,复联社区)

全员普通人,邻居。人物性格设定基于MCU。

两个中年人恋爱的故事。副CP冬寡、鹰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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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形成就很难改掉,不管是自愿养成的还是被迫接受的。就比如说Tony现在每天睁开眼睛的时间都是七点整。

七点整,Steve和Bucky晨跑结束,之后金头发的那个会开始洗车,黑头发的会用园艺剪刀把街道旁的灌木全部修剪一遍。Natasha刚从床上爬起来,叼着牙刷用脚趾头启动洗衣机,滚筒开始嗡嗡地转。如果Bruce在纽约的话,七点是他洗完澡打开大门拿报纸的时间,而Clint则会到走廊上拿凌晨送奶车送来的牛奶。

在搬到这个“成熟”社区一个月后,Tony像被传染了这种生物钟病毒,每天七点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等眼睛习惯半明半暗的房间。塑料桶里的乌龟笨笨大概也渐渐明白“入乡随俗”的道理,它在这一点上倒是很聪明,在每天七点开始用爪子挠着桶壁,直到Tony不情愿地下床穿上拖鞋把它从桶里拿出来在地上爬一会儿。

七点一刻,Tony从淋浴房出来,裹着毛巾从冰箱里拿出自己的和笨笨的早餐,面包片放进吐司机,牛奶倒进咖啡机。他在做这些的时候由衷希望市场上也能有乌龟喂食机,这样他就不需要每天把一袋冻肉或者冻虾扔在冷水里划开了再喂背着壳的小动物。

“走,吃饭了。”Tony咬着面包片对笨笨说,乌龟没动静,它显然听不懂人类说话。于是男人叹口气把乌龟拿起来放回桶里,再把解冻的肉扔进去。

笨笨很开心,有吃的永远是件开心的事情。它用小眼睛瞄准一块肉,猛地伸头去咬,然后“咚”一下撞在桶壁上。

“笨死了。”Tony撇撇嘴。心情好的时候他会拿着肉逗它吃下去,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任由笨笨撞个百十来次吃完食物。

偶尔他会光顾公司下面的那辆小餐车,在把小费放进玻璃钢里时收获摊主的一个煮鸡蛋和笑容,然后在员工们“没有项目老板今天也来这么早”的议论中带着点得意走进办公室。

又是一天早晨,Tony醒了之后摁亮枕边的手机,看见上面的数字是[7:00 ]时竟然升起一丝感动,有那么几秒他觉得这样下去他能够成为康德——每天走着都能帮别人校表。他照例走到盥洗室想把笨笨拿出来,原本几步远的地方今天走了半分钟还没到,在疑惑中才想起现在他并不在布鲁克林的小房子里——总部有董事会,他昨天回了洛杉矶。

难怪早晨觉得床变得硬了一点,他想,然后又花了半分钟折回去,因为这个家的盥洗室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七点半时Pepper打电话来,她做好了用半小时把Tony叫起床的准备,站在音响旁边随时准备摁播放键放几遍国歌。

“Pepper,我半小时后到公司。”Tony接起电话说。

那边没了声音,Pepper在努力分辨这个男人是在床上装作清醒还是真的已经梳洗整齐准备出门了。Tony可以做到无论什么时候接电话语气听上去都无比清醒,即使他刚刚被灌了半瓶伏特加或是前一秒还在梦里。因此Pepper在短暂的思考后还是决定打开音响,她把手机凑到黑箱子前面。

“别放国歌亲爱的,我是真的醒了,”Tony连忙说,“沾上了布鲁克林社区的可怕生活习惯。”

Pepper意外地“噢”了一声,决定以后买房都找那个地产中介。

开会的时候Tony把手机调了静音放在桌上,听着人事说纽约的员工招聘已经结束了一轮,准备把部分原本总部的人调回来。他转头看着Pepper,意思是“这件事定下来了吗”,Pepper点了点头,眼神在说“是我同意的”。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纽约。”Pepper在散会的时候对Tony说,后者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就看见桌上的手机亮起来,有人打电话进来。

“陌生号码,”Tony直接挂断,皱起眉问,“你去纽约干什么?”

“看看分部,顺便休假。”Pepper手撑着桌子说,语气轻松。

Tony笑笑,Pepper要去纽约肯定是去看分部的管理状况。她总是对自己一万个不放心,好像他是个毛手毛脚的未成年人。他准备调侃两句,手机再一次显示有电话进来,同一个号码。

“接吧,别错过和别人共度美妙夜晚的机会。”Pepper对他挤挤眼睛,拉开会议室的门走出去。

Tony拿起电话,那边好像很着急,刚接通就开始说话,连寒暄都没有:“Tony,你的房子发生了入室偷窃,我打了911,警察已经到了。”

背景声音有点嘈杂,有人说话,还有没熄火的汽车发动机声。打电话的是Steve,Tony听出了他的声音。忘记把名片上的电话存进通讯录了,Tony想着,没怎么在意被偷的事情,那房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少得可怜,最值钱的可能就是厨房的一体咖啡机,都是死东西,没了再买就行。“死东西”,这个词在Tony的心里转了一圈,突然往下一沉。

“Steve,帮我看看笨笨在吗,”Tony舔了一下嘴唇,“就是那只乌龟,盥洗室。”

即使知道没有小偷会短路到闯进别人家里偷乌龟,他的手心还是出了一层薄汗。Steve和警察交涉的声音模糊地传过来,Tony右手捏着桌角在等答案。

“我进来了,”Steve说,然后是一小段沉默,他在走向盥洗室,“它在塑料桶里。”

“好孩子,”Tony下意识说,“我说乌龟,不是说你。但不是说你不好,Steve,你很好,谢谢你。不是那种好,别多心…”

肾上腺素慢慢退去的过程和醉酒有异曲同工的地方——会让人措辞不当,而Tony正经历着这个过程。Steve对此习以为常,服役的时候队友每次体能排名测试完说什么的都有,而驻军伊拉克时每次和当地民兵组织交火后很多次战友都会鼻涕眼泪一把抓地说回美国要嫁给教官。能活下来说话已经是万幸,没人在意说的内容,也没人会发笑。

“我先把笨笨拿到我那里养,”Steve揉着太阳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Tony说,想想又添了一句,“我在洛杉矶。”

“它吃什么?”

“肉冻在冰箱,如果没被偷走的话就还在。”

Steve在那头笑起来,呼哧呼哧的气流声隔着听筒挠得Tony耳朵发痒:“那下周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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