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不言

天才少女梗，今天的夫夫也是在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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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时Mary上了小学一年级。Tony是在八月中旬才去报名的，那时候早就过了登记的时候，何况私立小学从不缺学生，想着把孩子塞进去的家长都要排队。最后小胡子还是动用了点关系，又给小学捐了一个活动室才把Mary放上了新生名单。

“我不想上小学，他们都太幼稚了。”小姑娘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Steve没为这句话生气，他看着Mary圆乎乎的小脸笑出来。他们努力了很久，用老人们的话说“几乎是要惯坏了”，才让Mary敢对着他们表达自己的不同意见。

“我也觉得她不需要，你教得要比学校里老师们好多了。”Steve表示同意，他对着Tony说。

“她需要朋友。”Tony不敢相信自己会是坚持要把孩子送进学校接受正规教育的那个，但现在事实就是这样。

“你这是把鸟关在笼子里，Tony。Mary比一般孩子聪明得多，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明白把她送到普通小学去是在限制她的发展。”Steve毫不退让，抱着胳膊站在客厅里，像是在发表演讲。

Mary局促不安地坐着，她本来只是想小小地抗议一下，就像Steve一直鼓励她做的那样“坦诚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但她显然没想到会引发一场小规模的争吵。小姑娘涨红了脸，小心地走过去拽拽Steve的衣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虽然我不想去小学，但是我也不想看你们吵架。”

金发男人立刻就没了火气，他弯腰搂着Mary的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没什么抱歉的，我们没在吵架，”他转头看着Tony，“对吧？”

“是的是的，我们只是在合理讨论。”小胡子立马接话。

随后谁都没提起这件事情来，直到晚上Mary睡着后两人才在卧室里继续说下去。房间没有开灯，两人在黑暗里争辩着，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尊重她的选择，Steve。但是她还是个孩子，她不知道什么对她是最好的。”Tony说。

“但你也不确定送去小学是最好的选择。”

“私立小学，顶级的设施和教职员工，我在网上都查过了，还预约了下周一的校园探访。”

“她在学校上那些课不会开心的，你比别人都应该清楚。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同龄人中的天才，霍华德从没让你上过那些基础的课程。”

“是啊，感谢我同样天才的爸爸，所以我从没有同龄的朋友！”

Tony有点着急，但他说这句话时还是压低了声音，怕把隔壁的Mary吵醒。

Steve有点愣怔，他承认自己没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思都放在Mary即将遭遇的无聊课程上。他其实应该想到的，因为Tony比谁都知道做一个天才可能经历的孤独，而现在他正在让Mary避免这条路上的荆棘。

Steve长叹了一口气，他摸索着碰到托尼柔软的头发，然后顺着向下把他揽进自己怀里。他本想说“现在你有我了”，但想一想这么说实在矫情，而且有点自命不凡的意思，就放弃了。

于是Steve只是用下巴在Tony的头发里蹭了蹭，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睡吧”，他说。

“你真是哄孩子哄多了。”Tony含糊地在怀里抗议了一句，然后慢慢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