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三位一体（4）（哨向AU）
史蒂夫（哨兵+向导结合体）/托尼（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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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到达格拉尼特峰时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对史蒂夫和托尼来说是好事，他们的视觉不会受光线的影响，黑夜是他们最好的天然掩护。
史蒂夫从后备箱里拿出战术背包，这是他带着的唯一行李。平时没有任务时背包就放在他公寓的门旁，有紧急情况可以随时带走。他把背带拉紧后在前胸打了个结固定住，在原地跳了几下以确认背包不会再奔跑时滑下。
“你的武器和装备呢？”完成检查后史蒂夫问站在一旁的托尼。哨兵在摆弄自己的耳机，除了一身潜行服外没有任何额外的东西。
“我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不用你操心。”托尼递过去一只耳塞，这是他们之间的联络器，史蒂夫拿过去塞进耳朵里。
“测试，一、二、三。”
“收到。”
“你知道我可以建立精神场把我们连接起来，这样更方便。”史蒂夫把耳机的音量调小了一些。
“也许你是反科技人士，但我不是。科技能够造福人类，包括哨兵和向导。”
“…有时候用传统的方法会更好。”
这样的争辩毫无意义并且注定不会有结果，托尼干脆没再接话。他延展开视觉将山峰粗略地扫描了一遍，然后像所有雄性动物会做的那样划分了领地：“我从东面开始搜捡，西面是你的，有情况时联系。”
史蒂夫已经将整片山区检索了一遍，没有感受到人类的存在，也没有任何钢筋混凝土建筑。“有屏蔽装置。”他说。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这么做的，更别提是一群热爱人肉炸弹的恐怖分子。”托尼说，对此他并不担心。这些用于屏蔽哨兵五感的装置只有在远距离才有效，距离够近时只是形同虚设而已。
“我还是认为单独行动不是个好主意，史塔克。”
“随时保持联系。”哨兵甩给史蒂夫一个背影，迅速向东面山脚行进。
托尼的感官全部延展开，他把抑制器交给贾维斯，“监控我的五感峰值，距离红线10%时告诉我。”
“好的，先生。”
山上被白雪覆盖，如果是白天的话大面积白色反射的光线回直接导致哨兵的暂时性失明。不过现在是黑夜，托尼能自如地在树林里穿行。她能听见动物的呼吸声，冬眠的熊、睡去的鹿，还有人的呼吸和心跳——那是属于史蒂夫的，除此之外他感受不到活物的存在。
“我不喜欢这样。”托尼自言自语。
“我也不喜欢。”
史蒂夫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托尼瞬间爆了一句粗话。他已经忘记了还有“搭档”的存在，更不用提为此塞在耳朵里的通讯器。
“你看到建筑物了吗？”史蒂夫问。
“没有，事实上我觉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啊——”托尼一句话没说完就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倦意又一次袭来。
哨兵的五感灵敏，向导的精神力很强，但是他们都对一种东西的反应极为迟钝——白噪声。白噪声就像安慰剂一样能让感官过载的哨兵平静下来，因此在抑制器还没有普及的年代，神盾会把受伤的哨兵和向导送进播放白噪声的“静音室”进行休养，以免他们的感官和精神受到进一步伤害。
因此当白噪声通过格拉尼特峰最高处的天线释放出来时，史蒂夫和托尼都没有警觉，他们太习惯它的存在了。但这里的白噪声频率比他们所适应的略高了一些，等到史蒂夫觉得耳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托尼，打开感官抑制器！”史蒂夫迅速在潜行服的内袋中找到了临时的感官抑制剂，他狠狠地把一头扎进自己脖子上的静脉，然后感到五感在迅速地衰退。
做完这一切后他发现托尼并没有回应，“托尼，这是个陷阱，打开你的抑制器！”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因为听力的衰退而提得很高。
托尼倒在地上，泥土像布满荆棘的沼泽，心跳擂鼓般响在耳边，他的眼前一片空白，只能张着嘴巴奋力呼吸。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有直升机停在山峰东面上空。紧接着就是炮弹穿透空气尖利的呼啸，声音几乎要穿透托尼的耳膜。
“先生，您的脑补扫描结果出来了。二十小时前有精神毒素通过食道进入您体内，小分子穿透胃壁进入血液，循环后进入您的神经中枢。”
“重点，贾维斯。”托尼开口，他甚至都不确定是否发出了声音。
“精神毒素对您神经中枢的感官抑制器造成了永久性损害，并且一分钟前这里的空气中充满了位置计算机病毒，预计三十秒内您的精神屏障会完全失效。”
是那杯该死的美式咖啡，没有奶只有糖，托尼滞涩地想着。空投炸弹在他身边爆炸开来，这是最后一根稻草。巨响使得哨兵的感官完全过载，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史蒂夫这里的情况也没有乐观到哪里去，变频的白噪声让他的耳朵中有持续不断的蚊音，这是听力受损的标志，他不确定这种影响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感官抑制器让他成为“迟缓者”，这是他们对普通的人统称，并没有不敬的意思。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能听见山的另一边传来的爆炸声，他试图用向导的能力定位托尼的精神屏障来确定他的具体位置，但是一无所获。
直升机已经从东面飞往西面，史蒂夫被迫在森林中狂奔。炸弹就在他脚后落下，由于失去五感的判断，他无法预知下一次的爆炸会是在哪里。
贾维斯在托尼感官过载后试图唤醒他，但由于抑制器和屏障全部都损坏，人工智能尝试了数次都没有成功。好在袭击者没有屏蔽这里的网络信号，贾维斯通过通讯器联络到了史蒂夫。
“罗杰斯先生。”
“托尼呢？”史蒂夫吼道。
“他现在处于过载状态。”
史蒂夫脚下一顿。
“他需要你的帮助，先生。”
直升机上的袭击者放弃了大范围的爆炸，改用机枪朝着史蒂夫扫射。金发的合体者在贾维斯的帮助下找到了一棵勉强当做掩体的松树。这虽然撑不了太久，但是对他来说足够了。
史蒂夫闭上眼睛，他让自己进入到了精神体层。飙升的肾上腺素无法通过五感的延展释放，它们全部汇聚到史蒂夫的脑部，在那一块小小的地方一刻不停地冲撞。原本一片漆黑的精神体层面上倏然出现了两个闪烁的光点，是人脑的形状。
“找到了。”史蒂夫说，精神力在层面上安静无声地爆炸。
山峰上方的直升机传出失控警报，机身严重侧向一边，然后坠落在不远处的森林里。里面的两位袭击者已经死亡，但如果有人检查死因的话会发现那绝不是因为坠机，他们的大脑在坠机前就变得像一滩溶化的香草冰淇淋。
“现在带我去找托尼。”史蒂夫扶着身旁的树干对人工智能说，声音少见地虚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