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三位一体（2）（哨向AU）
史蒂夫（哨兵+向导结合体）/托尼（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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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给我们买了民航经济舱的票，如果不是因为暴雪航班停飞，我们现在都被卡在小座位里呢，周围说不定还坐满了五岁以下的孩子和七十岁以上的老人。”
托尼坐在自己的私人飞机里大声抱怨，“我的箱子甚至都不能通过安检！他们明明知道这一点，皮尔斯那个老头是老糊涂了吗！”
史蒂夫皱着眉头，他把听觉关掉一半，但即使这样还是觉得脑子里被吵得嗡嗡作响。更糟糕的是，那个哨兵还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如果我没有私人飞机呢？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要一路走到蒙大拿去？”托尼愤怒地敲着自己巨大的行李箱，“什么狗屁‘节省经费、低调行动’，他们就是懒得在我们这种人身上花钱！”
“请了哨兵和向导来，连雷达和武器都不需要支援，他们的算盘打了几十年还是这个套路，真是蹩脚。”
紧急舱门旁装着两个降落伞，史蒂夫有一瞬间想扯出一个直接伞降出去，但向导的那部分机能最终让他控制住了自己。托尼的精神屏障是打开的，但即使这样史蒂夫也能感测到哨兵的愤怒到达了一个小峰值，他需要在他毁坏任何机场设备前阻止他。
“你的箱子里是什么？”史蒂夫提高声音盖住托尼的抱怨，精神力在他的屏障周边敲打。
托尼的哨兵训练课程中有一项是条件反射训练——当精神屏障遭到任何攻击，哪怕仅仅是触碰时，他的感官抑制器就会瞬间关闭，五感会立刻爆出发动反击。所以当史蒂夫刚刚触及屏障时就感受到拳风向自己袭来，他闪向一边避开托尼的拳头，右手握住对方的手腕。
但是哨兵的攻击没有立刻停下，托尼手腕上的手表在压力下变化为手甲，中心的斥力装置发射将史蒂夫狠狠弹在舱壁上。史蒂夫不敢妄动，如果他用武力阻止的话（他当然是能做到的）那这架还在爬升的飞机可能会直接坠毁，于是他咬咬牙对着依旧处在条件反射攻击中的哨兵说：
“这可能会不太好受。”
托尼感受到精神屏障被穿透，然后全部碎裂。来自向导的精神力毫无阻碍地进入他的大脑，剧烈的疼痛后真空般的窒息感接踵而来。托尼对疼痛的忍耐程度高于一般的哨兵，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被压垮了身子，抱着头痛苦地缩在最近的座椅上。
“抱歉，抱歉。”道歉声传来，大脑中的压迫感瞬间消失。托尼抬头看到史蒂夫有些慌张地看着自己，好像刚刚受到精神攻击的是他一样。
“哇哦，”托尼哑声说，觉得像被坦克碾过一遍，“你能打碎精神屏障。”
史蒂夫耸耸肩在托尼对面的位置坐下，手肘支在膝盖上倾身上前：“你还好吗？”
“还活着。”托尼的后背全是冷汗，腻腻地黏在衣服上。
“我没有和别的哨兵磨合过，你知道的，我自己就是哨兵，所以我…”
“所以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用自己的精神力扎穿自己的五感？”托尼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个人不是自虐狂就是疯子。
“嗯。”史蒂夫轻声应道，头垂了下来。
托尼盯着对方头顶金色的发旋，“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老爷爷。但是下次不要再来试图‘安抚’我，我不需要向导。”
飞机进入了巡航阶段，暴风雪从舷窗中消失，平流层的晴空让托尼的手脚恢复了温度。刚刚的一场“事故”让他觉得困倦，他拉下遮光板，把毛毯盖到下巴：
“我睡一觉，你会制定任务计划的，对吧？”说完他不等史蒂夫的回答，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飞机突然颠簸起来，史蒂夫的本能反应就是遇到了恐袭。机舱内立刻有电子音提示只是遭遇气流，史蒂夫狐疑地铺开五感进行确认，果然没有探测到敌机。
“你不用质疑我的系统，贾维斯从没出过错。”托尼是在颠簸中醒来的，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史蒂夫侦察的样子。
“大概是我多疑，”史蒂夫说，“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任务简单到根本不需要出动两位哨兵，”托尼皱着眉头附和，他也觉得有什么地方存在一个还没解开的结，“但一切都要等到我们降落后再说。”
“飞机已经降低高度，预计二十分钟后降落在杰克逊霍尔机场，先生，”电子男声再次从广播中传出，“我已经为您联系了机场的租车公司，福特猛禽可以吗？”
“完美，贾维斯。”托尼满意地点点头，解开安全带去打开带来的巨大行李箱。
“你每次出任务都要带这么多东西吗？”史蒂夫看着箱子里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托尼甚至还放了两瓶果汁在里面。
“差不多吧。”托尼含含糊糊地说，扔了一件黑色的潜行服过去。
“外面至少有零下二十度（贾维斯随后纠正为零下25.6摄氏度），所以我帮你带了件能加热的潜行服，不用客气。腰带上的四个暗袋里分别是过感检测仪、紧急向导替代剂、精神屏障发射器和感官抑制剂，别弄错了。”
“我不需要…”
“我知道所向披靡的‘合体者’用不上这个，这些都是潜行服标配，你就当带着补给。”托尼边说边继续在箱子里翻着什么。
“你就是靠这些才不需要向导的？”史蒂夫把向导替代剂拿出来仔细端详，透明的塑料分装管里是蓝色的液体。
“我用不上这个，”托尼起身面对史蒂夫，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我把微型向导机器人植入皮下了，精神屏障和感官抑制器都嵌在中枢神经里。”
史蒂夫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托尼是他见过的第二个把自己当做试验品对待的人，第一个是史蒂夫自己。这让他的潜意识中生出一丝雀跃来，就好比一直只有一个病患的医院里终于出现了和自己相同症状的人。
他很快就把这种想法压了下去，现在不是什么“同病相怜”的时候，飞机在杰克逊霍尔的跑道上减速，他们还有一整片雪山要去探索。
TBC.
[1]世理会：全称世界理事会（World Council），《复联1》和《美队2》中都有出现，本来是用于监管神盾，之后被九头蛇渗入。